对一种食物的怀念往往是有某种特定的环境、时间、地点……其实或许就是一段或者一个故事。在我老家,凉粉多是用豌豆、红薯淀粉制作,凉调为主(后来去外地上学才知道有炒凉粉)。后来很怀念调凉粉,但是再也没有吃到过和那时一样的,有一段时间我归结为调料不一样。记忆中很
对一种食物的怀念往往是有某种特定的环境、时间、地点……其实或许就是一段或者一个故事。
在我老家,凉粉多是用豌豆、红薯淀粉制作,凉调为主(后来去外地上学才知道有炒凉粉)。
后来很怀念调凉粉,但是再也没有吃到过和那时一样的,有一段时间我归结为调料不一样。记忆中很多种调料分别放在不同的罐头瓶中:蒜和食香菜在蒜臼中捣碎,放盐加水调和;芝麻炒熟捣碎加水搅拌;醋也是加水的;晒干的辣椒捣碎加水调和;应该还有专门的盐水。所有的这些,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没有用油调和的,和夏天高温很相配。
小时候的夏天,当一天最高气温过去,太阳偏西,街上会传来“凉–粉,凉–粉……”,躲过毒辣的正午太阳,在家憋了很久的孩子们首先跑出来,大人们也会摇着芭蕉扇陆续从家里出来透透气。
这个时候,孩子叽叽喳喳围着凉粉推车,看着凉粉师傅熟练的刮着,然后这个多要辣椒,那个多要蒜汁,或蹲或站,吸溜着凉粉,孩子比着谁能吃辣,或者昨天的见闻……大人则说着这天气和收成。
我是偶尔排在队伍最后面的那个,端着自家的碗,买完是要回家吃的唯一一个,家庭情况不容许经常吃,姥姥的教育也不容许在外面端着碗吃,排在队伍最后一是没有和小伙伴争抢的能力,一是想在外面多待一会儿,回到家,坐在桌前吃,总感觉没有小伙伴碗里的味道足,还在挂念小伙伴谈论的见闻。
后来,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。
每年阴历三月十八,铁山庙会-我们这里的古刹大会,因为大会开的时间,因为大会的历史,也因为大会的特定作用,在那个时候很隆重,学校是要放假的,小孩们会得到大人的零用钱,可以去会上买自己喜欢的玩具,吃自己喜欢的美食。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小学高年级,我终于得到了独自和同学一起去赶会的机会。
阴历三月中旬,正午的太阳很大,在大会逛了半天,当终于围在凉粉摊前,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应该期盼了很久,可以调自己喜欢的调料,可以站着,可以吸溜很大声音,可以边吸溜边和同学说话……
以后的很多年,自制过和老家一样的调料,也回老家吃过很多次调凉粉,都没能匹配到记忆中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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